瑞雪兆丰年

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
又下雨了。

这场从秋天酝酿到现在的雨,落在了冬日的第一天。思量再三,我还是放下了伞。

雨不大,人也不多,漆黑的天幕下,稀疏的树枝微微颤动,抖落下一片片树叶。人们撑着伞,从我旁边经过,偶尔有人奇怪地瞥我一眼,也是很快就不再关注,匆匆离去。

我索性摘下眼镜。模糊的空间和模糊的视野模糊了我和这个世界。

雨略略的大了一些。

密集的雨点下, 外套很快就失去了它的作用。雨水混着丝丝凉意落在身上,与不甚清醒的大脑和僵直的身体构成了这个世界。平日里熟悉的小路变得陌生又漫长,在日光未足的早晨好像失去了尽头。落叶被风卷起,又接着被抛开,飘零到地面,被过往的人流一点点辗碎。行人渐渐增多,耳边是陌生、破碎的只言片语。我低着头,加快脚步。

“嘿,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!”

我回头,是熟人。

“我一看就知道是你,你怎么又不带伞啊。”“走的急,忘了。”说话间,她走过来,用伞将我遮住,以我无法拒绝的好意。

“哎,我跟你说啊……”

空气中都是她的声音,喋喋不休,夹杂着我敷衍的笑声和心不在焉的回应。

终于,该告别了。

“诶,今天早上好没精神啊。”

“嗯……可能是还没睡醒吧。”

“哈哈哈,怪不得,不愧是传说中一天三分之二都在睡觉的男人啊。”

“哈哈,快走吧,要迟到了。”

看着她转进了楼里,我转身向楼上走去。

果然,这样笑,真的很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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